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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电影《渡江侦察记》里的真实故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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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5-11-6 19:36:37 | 只看该作者 |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|倒序浏览 |阅读模式
《渡江侦察记》里的解放军战士原型之一,当年首创小木船过江侦察的五勇士之一;当年岸边点三堆火的主意就是他出的;过江侦察搭人梯攀壁崖的镜头中
那个用肩头撑起战友的大块头就是他!他不仅经历了三次渡江侦察作战,荣立了很多战功,曾收到过毛主席朱总司令的亲切接见,但他从不张扬,
50多年来一直默默无闻地工作和生活,从来没有接受过采访。他叫鞠增伦,现住在大连市英雄纪念公园门口不远的地方。他已是耋耄执念,一直低调生活,
与世无争。但他一直像宝贝似的珍藏着老电影《渡江侦察记》的光碟,他似乎一直默默地守护着这片英雄纪念园林。不,是他心灵上的英雄纪念园林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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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改变中国命运的决战,为什么选择芜湖作突破口?一张小小的图纸,为什么成为决定整个战局的关键?一支侦察尖兵深入敌后,出生入死,他们担负着什么样的特殊使命?半个世纪前的一部影片使他们成为家喻户晓的英雄,电影的背后还有哪些鲜为人知的故事?  在江苏省档案馆珍藏着一份珍贵的图纸,它记录了56年前举世闻名的渡江战役中一段充满传奇的往事。大多数人是从拍摄于上世纪50年代的一部电影了解了这段故事,而真实的历史却比电影中的情节更加惊心动魄。这里是千里长江芜湖段,它波澜壮阔,滚滚而东去。  1949年 3 月,中国人民解放军百万大军在东起江苏江阴,西至江西九江的千里长江沿线,以东、中、西三个集团呈犄角之势分别展开。其战略突破口就选择在芜湖——为什么选择芜湖呢?从地形来说,长江下游以芜湖江面最为狭窄,宽度不到 3000 米; 从战略上来说,芜湖离南京只有 90 公里,离上海不到 200 公里,一旦芜湖失守,将直接威胁国民党的政治中心南京和经济中心上海。  整个长江它是呈东西走向的,大家都知道是东西走向的,但是在芜湖这个地方有个特殊的地形,它到了芜湖这个地方就产生了一个回流,就变成了南北走向,它就到上面就有一个东西梁山,也就是我们所称为天门,就把长江死死地扎住了,所以攻破了芜湖,也就攻破了长江下游的门户了。然而双方都洞若观火,国民党长江防线投入总兵力 70 万,而在狭窄的芜湖沿线就部署了 5 个军的 16 万军队,全部美式重炮,如果解放大军在此渡江,恰好被笼罩在敌军炮火的覆盖范围之内。如何解决这个矛盾?  于是,一张绘有敌炮兵阵地火力部署的江防图,将成为决定整个战局的关键。27军军长聂凤智决定,组建一支尖兵部队率先渡过长江,插入敌后侦察,绘制江防图。  这支尖刀部队的故事是如此不同寻常,以至于 5 年以后,上海电影制片厂以他们的故事为原型,拍摄了中国老百姓家喻户晓的影片《渡江侦察记》,影片里智勇双全的侦察连长李春林以及老班长吴老贵、侦察员小马、周长喜,还有女游记队长刘四姐等,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物给几代中国观众留下了难以忘怀的印象。  在上海的一家医院里,我们辗转见到了当年的侦察分队队长章尘,他就是电影中侦察连长李春林的原型。老人卧病在床,但回想起当年聂凤智军长那掷地有声的命令,老将军至今记忆犹新。  章尘在最短时间内组建了一支 300 多人的侦察分队,全是从各师挑选出来的精干侦察员。队员们个个身怀绝技,有的擅长攀岩,有的擅长"抓舌头",有的擅长乔装打扮,但是当章尘把他们带到长江边上, 一个意外的情况出现了。北方的战士不是在水网地区(生长的),所以对这个水感到恐惧。章尘做出了一个不得已的决定:“十天之内必须学会游泳”!早春的沿江地带,河水冰冷刺骨,每次都是张云鹏第一个跳进水里。张云鹏是电影中老班长吴老贵的原型,是战士们最敬重的老大哥。他就带头下到大木盆里去,一下就翻过来了,把身上湿的呀,回来浑身都冻冰了,我说好呀,你穿上玻璃大褂了,真是不错了。这些身怀绝技的人果然创造了奇迹,十天之内, “旱鸭子”们全都变成了熟悉水性的“浪里白条”。  繁昌县荻港镇十里场,今天已经是繁忙的航运码头。1949年 4 月 6 日晚上,侦察分队就是从这里踏上江南的土地。在电影中,李春林带领8名勇士驾着一条小船几乎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渡到长江南岸。而实际上,当晚9点半,300多名侦察队员是乘着20多条船,分成四个箭头齐渡。战士们全神贯注地环视江面,小心翼翼地划着船桨,离敌岸只有300米了,敌人的碉堡、铁丝网的轮廓隐约可见。这时,对岸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炮声。这个时候那是极度紧张,当时我站在船头,就发出命令,全速前进,战士就拿着铁锹当作木桨划。  王德清带领的船只划在最前面,遭遇到敌人猛烈的阻击。他说:“我们有个任陆臣同志,他是个解放战士,他打得挺猛,拿着机关枪打,最后他牺牲了,牺牲了王传宝又过来,拿着机关枪又接着射击,我起来拿着竹竿去捅,去撑船,这一撑船把这儿打了,在这打的,在这出来了。”经过 20 分钟的激战,战士们终于强行登陆。而老班长张云鹏却第一个落入水中,被江水无情地卷走,他没能踏上江南的土地,就永远地告别了战友。上岸以后清点人数,除了牺牲的战士,另外还有 19 名战士失踪,生死不明,侦察分队中惟一懂得测绘的于建民也失散了。大队长章尘心头不由一沉, 他预感到这个任务的完成将面临着超乎想象的困难。 他一咬牙,命令队员急行军 80 里,务必在拂晓前赶到狮子山, 这里将是他们侦察的重点地带。就在这一天深夜,一个神秘人物来到了芜湖,此人就是国民党军统安徽站少将站长唐玉昆,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芜湖呢? 这是1949年 4 月 8 日国民党《中央日报》刊登的一条消息。显然,敌人已经掌握了侦察分队渡江的情况,而且唐玉昆非常明白:这支侦察分队的出现,和即将发动的渡江战役有直接的关系。 唐玉昆就是电影中那个狡诈的敌情报处长的原型,这个人物曾给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 唐玉昆动作很快,他除了布置各县保安团展开地毯式的搜索,还调动了芜湖的特务网搜集情报,这个特务网甚至深入到了各个乡村。 尘带着队员们寻找制高点准备绘制江防图,但他嗅到了空气中这种紧张的气息。敌人的防守明显严密起来了。情况紧急而危险,所以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的手段。凡是上山挖笋的农民,我们抗日战争的办法,准进不准出,来一个扣一个,来一个扣一个,和尚庙里有个大房子,就一起把他安置到那里。这里果然是一个危机四伏的地区!第一次侦察就发生了意外。 中午时分,山下响起了一阵枪声。原来,唐玉昆派出的繁昌县保安团正在搜山。战士们立刻做好了战斗准备。这时,负责在北边山口处警戒的一位班长,带着一个农民模样的人来找章尘。

有一个老百姓给我们送了一个信来,当时署名是繁昌县保安团的一个营长,少校营长,他摸不清我们的情况,那个名片上就写了你们是何部,到何处去行动,要我们告诉他。当时我们临时党委几个人就紧急磋商,我们判断了一下,他是地方部队,不是国民党的主力军,他现在还摸不清我们是解放军还是国民党的部队,他摸不清,我们就商量采取一个拖的办法。章尘一面命令负责侦察的人员抓紧行动,一面派出二连副指导员徐万礼与敌人周旋。我们那个副指导员徐万礼,小伙子挺精神的,挺漂亮的小伙子,就把国民党的衣服穿上了,穿着国民党的衣服,戴着大檐帽,打扮成军官样,说我们是(国民党军) 88 军的搜索连,说你们怎么打枪,你打坏我们一个兵,我们扒你团长的皮。保安团虽然将信将疑,但又怕得罪了“正规军”而担待不起,于是不停地在山下打枪。 经验丰富的章尘分析,敌人还有可能是想拖住我们,等待援军到来,如果真正的 88 军来了,势将寡不敌众,看来必须尽快撤离。 ——撤往哪里呢? 章尘决定,侦察分队冒雨紧急赶往塌里牧村,希望与熟悉地形的地下党取得联系,另外派小分队深入敌人前沿阵地,近距离侦察敌情,绘制地图。队员里跑得最快的高锦堂主动请缨,要求承担这一任务。  长江沿岸地区,芦苇密布。高锦堂率领的小分队日夜兼行,悄悄地潜入了敌人的前沿阵地。虽然离敌人很近了,但由于没找到制高点,无法观测到敌人的炮阵方位。  侦察员们发现,在敌人阵地对面有一个陡峭的山崖,在那里或许能获得更加开阔的视野。浑身本领的侦察兵们搭起了十几个人的人梯,攀上了崖顶。果然,敌人的炮兵阵地尽收眼底。但可惜的是,还是被巡逻的哨兵发现了,听到枪声,大队的敌军蜂拥而来。  小分队赶快撤离,由于人员少,机动灵活,很快摆脱了敌人。但绘制江防图的计划再一次夭折了。 而另一头,侦察分队在塌里牧村与地下党接上了头。地下党建议,到张家山去,那里地形有利,便于绘制地图。在张家山,侦察分队仍然使用了在狮子山的老办法,把进山的人员暂时扣押看管起来。然而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。  这个时候村里跑了一个人,当时国民党地方的谍报员,他每个村都有谍报员,这样对我们不利。触到了唐玉昆的谍报网! 事不宜迟,章尘下令马上撤离。但是已经来不及了,出山的大路被敌人封死,侦察分队被四面八方的敌人包围了!  电报刚发出去,一发炮弹落在了电台附近,电台被炸毁,译电员也牺牲了。这并不是电影的艺术创造,而是一个年轻战士生命的真实写照。强行突围等于以卵击石!怎么办?  章尘想到了一个办法。他派人穿插到村子里,让老百姓家家户户开锅烧水。袅袅炊烟在半山腰上升腾。 敌人又被迷惑住了,他们以为侦察分队还滞留在村里。于是敌人开始向村庄方向移动,而侦察分队则早已在向导的引导下,抄小路悄无声息地撤离了。  此时在27军军部,与侦察分队突然失去联系的聂凤智焦急万分:难道侦察分队已全军覆没?情势紧迫,聂凤智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,发起试探性进攻,先夺取西梁山。这面陡峭而孤立的山峰就是西梁山,它靠近长江北岸,又扼守江心。在西梁山,我军经历了渡江战役中最惨烈的一场血战。  文史学者姚仕合告诉我们:“这里有一个国民党炮兵的主阵地,那么当这里遇到困难的时候,我们攻势猛烈的时候,这里的哨兵就用指挥旗指挥这边炮兵往哪打,那么我们这儿打一炮以后,这里的炮成倍地成十倍以上的炮火,就往我们炮兵阵地轰。这是遗留下来的一个弹坑,当时我们这个战斗非常激烈,战斗非常激烈,269团主攻团这一个团当时有14 个连队的建制,我们这个战斗下来以后,14个连队只剩下2个连队是完整的,我们1500 多名烈士就牺牲在这个小头山附近。”  西梁山战役的失利,给了聂凤智一个教训,在摸不清对方火力配置的情况下就贸然强渡是断然行不通的,聂凤智不得不把希望再次寄托在侦察分队身上。身在长江南岸的章尘,也在焦急地徘徊, 连续几天的侦察毫无进展,而发动总攻的日期却就在眼前。 这个时候,一个突如其来的惊喜到来了,商人打扮的于建民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!于建民是队里惟一的测绘队员,在登陆的时候就已经失散,那么于建民是怎么跑回来的呢? 于建民失踪这几天的经历完全可以用“峰回路转”来形容。 在侦察分队渡江的那天晚上,于建民所在的班一上岸就被敌人打散了。幸好他没穿军装,干脆化妆成一个老百姓,趁着夜色逃出敌人的追捕,躲到了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里。  在电影中,化妆成民工的侦察员,看到敌军一个连长在研究一份江防图,这个连长在江边钓鱼时,被吴老贵和小马拖入水中,从而夺得了江防图。但实际上这是一个虚构的情节,在百万军队对垒的严峻局面下,小小的连长是不可能掌握属于高级机密的江防图的,至少师以上军官才有。那么江防图究竟是如何搞到的呢?  于建民被抓来修工事的地方竟然是敌人最核心的炮兵阵地,给他分派的活是给炮位打桩子!绘图能手于建民此时不可能拿出纸和笔,只能把敌人炮兵方位以及掩体工事都牢牢地印在脑子里。 黄昏的时候,趁看守的哨兵戒备松懈,于建民溜进了旁边的芦苇荡里。几经周折,化妆成商人的于建民终于找到了大部队。尽管于建民绘制的图纸并不全面,但是把前几次侦察的结果一汇总,一幅基本完整的江防图就绘制出来了! 然而新问题又出来了:国民党特务唐玉昆已经在各个路口设卡严密盘查,侦察员们根本回不去了。而江防图必须万无一失地送到江北,否则将前功尽弃。 由谁把江防图送往江北呢?  电影中是由战士小马连夜游过长江,把图纸送到了江北。而实际上,这个重大的任务交给了一个年仅23岁的女人,她就是地下交通员吴赛兰。因为地下党组织考虑,派妇女去风险相对要小一些。吴赛兰的特长是善于乔装打扮,化了妆以后甚至连熟人都无法分辨。  电影《渡江侦察记》中有一个机智的女游击队长刘四姐,刘四姐的原型并不只是一个人,而是融合了几个象吴赛兰这样的女游击队员和地下交通员形象。而她们真实的经历比电影中的刘四姐还要惊心动魄。 4 月 16 日 ,地下党组织给吴赛兰布置任务的时候,她的身上正来例假。吴赛兰把江防图慎重地藏在身上,然后摇着一只小船向江北划去。  行到江心的时候,吴赛兰被敌人的巡逻艇发现了,一炮打过来,将小木船打翻在江中。 半个世纪以后,这位当年的女英雄还能清晰地回忆起那惊险的一刻。  地下交通员吴赛兰告诉我们:“我就抱了一个木板的时候,我就抱在怀里,始终是随着江里的浪升上抛下,升上抛下,就这么样子渡到江北的时候,老百姓把我捞起来了。什么都不晓得了,讲话也讲不起来了,不晓得讲话,腿也站不起来了,手也抓不起了,都抓不起来了。”  吴赛兰被老乡用担架送到 27 军军部,把这张珍贵的江防图交到作战部陈部长手中。  由于还要为侦察分队带回一部电台, 只修养了两天,吴赛兰就要返回江南了。 临走时,陈部长把一块手表交给她,并约定了联络的信号。  他说吴赛兰,这个手表给你,给你的时候你不准弄走,你只能到晚上上两把劲,不准掉,就按这个时间,在5点半到6点钟,你烧三个火堆,我们就看你的信号。  那天晚上,在冰冷的江水中泡了一夜的吴赛兰,落下了严重的妇科病,终生未能生育。  直到今天,吴赛兰仍然保存着那块手表,把它当作最珍爱的东西,经常拿出来擦了又擦。由于年代久远,手表已经不能走动了,但是吴赛兰把时针拨到了一个固定的位置,让自己的记忆凝固在这个终身难忘的瞬间。这一刻是 1949 年 4 月 18 日晚上 6 点钟。  一张小小的江防图,却影响了整个战局,在它后面凝聚着侦察英雄们的心血乃至生命!  1949年4 月 20 日黄昏,总攻开始了。由于侦察员们提供了准确的江防图, 解放军首先实施炮火压制,炮弹命中率极高,南岸国民党军的炮兵阵地顷刻间土崩瓦解,为渡江总攻扫清了障碍。当晚 8 点钟,中集团军先于全军发起渡江作战。其中27 军 79 师 235 团被编在渡江的第一梯队。所有的船只一字排开,整装待发,此时团部命令:“调好船头,听令开船!” 由于过分紧张,二排长林显信听错了口令,大声命令“开船!” 5 班的那条船如离弦之箭,“嗖”的一下冲了出去。战士们都在岸上拼命地喊,无奈风大浪急,冲出去的船只已经根本听不见了。9 点左右,冲在最前面的 5 班的那条船率先在夏家湖靠岸。而真正的“开船”命令下达以后, 巢县老船工张孝华驾着自家 7 吨重的木船,将 26 名战士最先送到南岸的坂子矶,使这支部队第一个登陆。 4月20日一夜之间,中集团军30万大军胜利渡江,芜湖成为第一个被解放的江南城市。5班的那条船没有被军委确认,最终张孝华的船被确定为“渡江第一船”。繁昌县为了留住往事,留住历史,在两个登陆点都分别立碑,以示纪念。  今天,那一段战争的风云虽然早已散尽,但是渡江英雄们的传奇故事将永远留在这个江城的记忆中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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