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四年前的冬天，百姓在泥泞的广场上看戏

金刚

冬天是忙碌了三季的老百姓休息的时间，十四年前，人们的生活还不富裕，但精神生活并不匮乏，因为周边乡镇、村庄会时不时地请戏班子唱上几场。那时，镇上和一些大点的村子都有戏台，戏班子一到，青壮劳力相帮着把幕布扯起、音响家具摆好，锣鼓一敲，大戏就上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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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4年12月12日，摄影师在山西永济的文学乡拍摄了一场乡戏。那是一个雪后，融化的雪水还在泥土的地面上留存，因为看戏人的踩踏戏台前已变得泥泞不堪，但这并没有影响看戏老乡们的热情，他们找个稍微干点的地方坐好，然后就沉浸在咿咿呀呀的唱腔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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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为来晚的几位老人，只好将椅子放到泥泞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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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老人搬来几块砖当做凳子，虽然简陋，但丝毫不影响看戏的心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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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农村，看戏的大多是老人和孩子，老人是古装戏的忠实追随者，孩子则是看热闹。戏唱到精彩处，锣鼓密集，老人们的情绪也会随之起伏变化。图为几名看戏的大娘，已经完全投入到剧情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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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位老大爷也是表情严肃，或许剧中人物的命运有点让他们担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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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台的角落是孩子们常去的地方，这里没有遮挡，既能看戏还能看人，更重要的是家长在台下一眼就能找到自己，少了让家长寻找的担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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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乡们看得认真，演员们也就不敢懈怠，不但戏要唱好，妆容更不能马虎。对于他们来说，观众就是生活的来源，一旦让老乡们不满意，口耳相传后，或许以后在方圆几十里就再唱不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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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四年过去了，随着娱乐项目增多、农村人外出打工，看戏的越来越少，戏班子已日渐式微，现在想看一场朴实地道的乡戏也越来越难。1月18日，摄影师再去探访此地时，这个戏台子的地面虽铺上了水泥，但戏台子已经坍塌破损，锣鼓声早已远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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